奇曲(Ⅰ)

這件事情,要從韶雲生病的那個早上講起。
那日用早膳時,除了意料之中缺席的曲雲、外出中的佾雲;令大家疑惑的是,韶雲沒到?
遊雲先發覺不對,(原諒我的粗心,那時我根本還沒睡醒……)便和鍾雲去房間叫韶雲;
這才發現韶雲人不舒服,所以還躺在床上。

鍾雲替韶雲看了下,原來是染了風寒。
可能是最近事情太忙,韶雲連著累了好幾天,再加上天氣陡變,所以才會著了涼。
還好只是小病,就算佾雲不在,開個治風寒的藥方,倒也難不倒鍾雲。
於是晚些時候,遊雲就偕同仲雲進市集補充糧食兼抓藥去。


韶雲人不舒服,佾雲又不在;但原訂該辦的事還是要辦。

「瑟雲,你留下來照顧韶雲。」

於是鍾雲決定留我下來照應韶雲,然後照著原訂的行程,和霓雲出門辦事去。
至於那向來就常在計畫外的曲雲,就依然還是一早就不見人影。
說是如此,但其實有時明明就可以聽到曲雲的笛音傳來。
只是當要認真找起人時,卻任你怎麼翻遍全山頭,只怕連個影子都找不著。

佾雲倒是有私下教過我一個方法:真的遇到緊急要找曲雲,卻又不見人影時,只要對著空中大喊一聲:「救命!」
據佾雲的說法,只要這麼一句,曲雲會自動聽聲辨人,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出現在出聲的人面前……

※ ※ ※

平常看似身體最好的一個,往往生起病來,更是嚴重的令人無法置信。
不知道替韶雲換過幾盆水,卻仍是高燒不退,看來是病的不輕。
只是就算生起病來,大哥的威嚴謹行不減。
不昏睡的時候,還是不忘詢問兄弟們的去處。其它人是不用多論了,反正跑來跑去,也不出雲門附近的範圍。
倒是談到佾雲和曲雲,韶雲總是皺起眉自語道:
「佾雲還沒回來?……曲雲又到哪裡去?……」
說這句話時,韶雲總是用自問的口吻低喃道。我想他也知道,我是不可能會給他答案的。
(我要是能知道、能掌握這兩個人的行蹤,那大哥早就換我做了……)

幾個時辰下來,韶雲就這樣時昏時醒。
買藥的人沒回來、辦事的人也還沒回來,我倒真是有點擔心起來……
獨自吃過中飯,再去房裡探了探韶雲。昏睡中,卻依然還是高燒不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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