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是綠豆糕嗎？」
行進在市集擁擠人群時，他扯了扯韶雲的衣袖，
指著路邊小販攤上一排有方有圓的綠色糕點問道。
「嗯。」
韶雲答著，卻這才注意到那周圍喧鬧的人聲可能掩蓋過自己的聲音，
停下腳步，朝他點了點頭。
他記得過年時師父打西安城的大街上帶回來過，
那綠豆的味道很香，送進嘴裡，輕一含就化開。
「想吃嗎？」
趁那人群走動間的空檔，韶雲蹲下身來，輕聲問道那一路上少言的小師弟。
他緊張的搖了搖頭，雖然心裡不是這麼主意，
卻怕對方誤以為他貪嘴，只連忙說是好奇。
「沒有……只是想到師父帶回來過。」
也許街上太吵，而他說話的聲音太小，
起了身的韶雲直往那攤子走去；再轉身，手裡已捧著一小包豆糕。
「這可能沒上次師父帶回來的那般好味道。」
韶雲笑道，順手將那袋糕點交過他手裡。
一陣風刮過，揚起他垂在肩前的長髮，
幾根髮落摻在他小心捧奉糕點的雙手上；
印象深刻的是，那包裹豆糕的細繩也是如髮的紫……
「曲雲、曲雲！」
鍾雲又拍了拍那像是呆愣出神的人肩膀，
凝神回想的人方才猛然回了神。
「你是在看那賣糕點的？」
鍾雲看向那似是令人失神的源由，但又是疑惑，續道：
「那裡賣的東西味道還好而已，我帶你上西大街那邊……」
話還沒來得及說完，曲雲突然回道：
「不，很好吃。」
一句回的是萬般肯定，聽的鍾雲又是驚訝；
他明明記得曲雲少來甚或不曾到街上買過這類東西，怎麼會？
只是還沒來得及弄個清楚，
身邊的人已收了笛，取出碎兩；
筆直的，
就往那攤子走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