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笑，引起韶雲的好奇。「什麼事？」不解的向佾雲問道。
「記得以前上山來，師尊曾說過：『登滁山，練的是體力，見的是心性。』」
「嗯。」是記得這些話沒錯。
練體力他們是深切體驗到了，至於見心性……坦白說，韶雲是悟不出師尊所指為何。
「見心性指的是什麼？」
他猜想也許佾雲會知道。說到悟性，佾雲絕對是雲門兄弟箇中翹楚。
「……這我也不明白，也許只是指登山這件事能培養我們的耐心修養性情吧……」
雖然心裡隱知師尊當時話似是另有含意，但這樣的解釋，也是佾雲目前所能想的到。
「他們應該知道路上來吧……」
雖是師尊帶著走過多次。
但隔了一年，山中植物又漫長了些；同地不同景，怕的是其他人無法輕易辨試出。
「嗯……你放心，真的找不到路，也可以追蹤雲氣。」
其實也是湊巧在路上遇到了韶雲。
要真自己一個人上山，前半段的路途是還好，但愈靠近山頂，就不是那麼有把握找到目標。
總是第一次沒一起出發登滁山，難免還是會出些狀況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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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睡這？」看了看周圍，根本連能坐下的空間都沒有。除了草，還是草，說不定草裡還躲著什麼驚喜……
「睡樹上也可以。」指了指高聳入天的古樹。連要爬上去都是問題……
沒理會仲雲的驚愕，曲雲自顧清理出位置來。他也不想在這荒郊野外露宿，但遇上了，總是沒辦法。
「我去揀些木柴。」
看瑟雲毫不擔憂；這個時候，這種處境，仲雲真要羨慕起瑟雲的樂天。
「對啊，是該要生火；免得半夜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出來找吃的。」曲雲不疾不徐的說道。
「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？」瑟雲好奇的問道。
瞄了仲雲一眼，曲雲回道：「還是別講，你快去揀木柴吧。」
仲雲現在才發現：他最大的恐懼，不是迷失在山中……而是跟著兩個不知在想什麼的兄弟。
※ ※ ※
再往前走個一個半時辰，應該就到目的地了。
只是天色已暗，韶雲和佾雲也只得先暫時歇下腳。
「天亮時出發，應該過不久就可以到。」
「嗯。」這一路算是走的順暢，只是不曉得其它人情形如何。
佾雲看出他的擔心，又笑道：
「沒事的……就算遇到山禽野獸，憑大家的本事，應付不算難事。」
苦笑了下，希望真是自己擔心過頭。
原本是希望相約上山，但記起師尊曾說過登滁山的用意；韶雲總覺得讓大家各自上山，才能真正收到磨鍊和修習之用。
只是一路走來，除了佾雲，再也沒遇上其它人……
入夜的山中是一片漆黑，抬頭望了望，滿天星斗閃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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升起了火堆，周圍的視野頓時清晰，多少也沖淡了些不安。
再來，就是解決吃的問題。能摘些野菜充饑應該就可以……三個人互相看了看，還是打消這念頭。根據過去的經驗，辯識植物能力的前三名正好被他們三個包了──
不過，是倒數那三名。
「得打些野食才成。」仲雲先開口提道。
「這種時間，還能捕的到什麼東西？」走了一天自然是需要補充些體力。
但想到吃些鳥、兔什麼的……曲雲就是混身不自在。
「試試看吧。也許剛好有什麼受傷的飛禽走獸之類的……」瑟雲樂天的說道。
「啪」一聲，一隻野鴨掉在三個人眼前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