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你開始有些領悟到,只是還不那麼清楚;
而突如其來的插曲,更是讓你原本就有些疑惑的思緒,又再陷紛亂。
那天早上鍾雲和佾雲在爭執著該讓藥草移種到什麼的土裡。
幾天前兩人合作無間的模樣,馬上起了變化。
「師父。不可能會有人,能完完全全,和自己的想法相同。」
思索後,你如此說著,卻也像是給了自己一個結論道。
「曲雲,你期待的人是什麼樣子?」錯開了你的結論,我問道。
或你沒猜想我會突然如此問起,
該要回答,因這是為師長者的問話,
但又回答不出,是因你從不曾確切揣想那理想中的模樣;
於是你又面露窘色,不知如何是好。
「說是知己,但其實人總是期待和尋找,是個一模一樣的自己。」我接回道。
期待那個人喜歡你喜歡的,知你所知的,
惱你所惱的,惡你所惡的…
那樣的人會存在?
其實更多時候,
如此的期待只令人更感失落。
當下你並無回應,只是怔怔聽著。
在那之後,你不再問起知己,
開始常是獨自孤身,逕自往山中行。